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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昨晚夢見考數學，我緊張得不得了，拿著書也翻不到要找的內容。腦子一片空白，除了緊張就是緊張，雖然并沒有看見具體的題。

　　算起來已經有25年沒有考過數學了。學數學的時間，從小學一年級算起，也不過10年，但是噩夢卻可能伴隨我一生。可見數學對我的摧殘。

　　類似的噩夢還有教書、上課。經常的夢境是預備鈴響了，我遲到了，跑啊跑，好不容易跑進教室，卻突然發現沒有備課。

　　不當老師也已經15年了。曾經當老師的時間算起來也不過7年，但噩夢卻可能伴隨我一生。

　　我發現，所有那些讓我做噩夢的事情，都是不請自來，無法拒絕的，都是“被迫”的產物。如果是我喜歡的事、我追求的事，就算過程再艱苦，結果不滿意，但都不會以噩夢的方式出現在記憶里——我就從來沒有夢見過被人催稿，或者絞盡腦汁寫不出文章之類的事，寫作是我近10年來的主要工作，有時候也寫得很苦，但卻從來沒有為它做過噩夢！

　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噩夢，大概這是必然的。我的幸運只在于我終于遠離了那些使我噩夢不斷的東西，無論它們是多么重要、多么光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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